民国时期中学教育研究述评2

刘京京

摘要：百余年来，民国时期的中学教育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1949 年以前，其研究主要集中于梳理中学教育发展史以及讨论中学教育存在的问题。1949 年以后，研究视域不断拓宽，其研究主要聚焦于中学发展史、个案中学、教育家办学、区域中学史、中学课程教学史、中学师生史等专题研究。但是，相对于高等教育、初等教育的研究，中学教育的研究相对弱化，还有待深化加强。原因是，论作更多聚焦于宏观维度；另一方面，在研究对象方面，研究者更偏好著名中学。

关键词：民国时期；中学；中学教育

2、1949新中国成立之后，出现了一些关于中学教育史的研究。如师唯三的《三年来的中学教育》一文，主要对1949-1951 年以来中学教育发展概况进行陈述，但带有很强的政治色彩。新中国成立之后至改革开放之前，教育史的研究基本处于起步、开展、恢复的阶段。研究的高潮期集中在改革开放后至今，中学教育史的研究在这一时期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况。

中学教育体制、中学教育立法、中学“男女同学”，乃至中学的课程、教材、教学方法和教学管理等专题，作了全面的论述说明。刘虹、魏会茹的《近代中等教育的演进》论述了从清末民初中等教育的奠基到五四前后中等教育的变革的发展历史。叶健馨的《抗战前中等教育之研究（1928- 1937）》一书，主要集中于训政时期中等教育发展史的年以后，研究，分别论述了三民主义的教育宗旨、中等教育的整顿计划、中等教育的改革等问题。卢红玲的《民国早期中学教育研究（1912-1927）》，李松丽《南京国民政府 时期中学教育研究（1927-1949）》，解析了民国时期中学教育的文实分科、男女同学、学制改革、学校经费等，总结出民国时期中学教育发展的得与失。除了整本书专论中学教育史的著作外，一些断代史、发展史的研究专著甚少，更多集中于论文的形式。另一 通史当中也有部分章节论述中学教育的发展史。如李华 等短 兴的《民国教育史》，专设“中等教育”一章，阐述清末民初、五四前后、抗战前国民政府时期、抗战时期及战 后中等教育发展和改革的状况。熊明安的《中华民国教 育史》，记述了南京临时政府时期、北洋军阀政府时期、 国民党政府时期几个阶段的中等教育概况。在相关的教育通史中，也有少量关于民国中学教育的研究。李国钧、王炳照主编，于述胜著的《中国教育制度通史》在第三章三民主义教育制度中分设一节，论述中学教育制度。毛礼锐、沈灌群等主编的《中国教育通史》第 4、5 卷，王炳照、田正平的《中国教育思想通史》第6 卷、王炳华、董宝良《中国教育思想通史》第 7 卷等著作都有相关论述。这些著作中关于中学教育的论述，受篇幅所限，对民国时期教育发展概况仅做扼要介绍，并未深入展开，如对某项中学制度学校实施的过程、落实的程度、师生的反应等涉及较少。

2.2个案中学、教育家办学的研究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中国名校丛书，选取了 20 世纪 20、30 年代的著名中学，并对这些中学进行了全面系统地描写。该套丛书全面记述了办学的指导思想、规章制度、课程教材教法、教育教学活动、学生活动等，生动活泼地反映了这些中学办学的基本特点和主要经验。教育家的中学教育思想研究主要集中于廖世承、张伯苓、舒新城、经亨颐等著名人物。王利霞的《廖世承中学教育思想初探》 一文，对廖世承中学教育思想的本体内容进行探源，并阐析廖世承中学思想形成的成因和影响。陈晗的《舒新城中学教育思想研究》，从中学课程、中学教学、中学德育思想三方面解读舒新城的中学教育思想，并指出其思想的进步意义及缺陷。刘彦君的《张伯苓中学办学理念初探》，主要从学制课程、学校管理、体育、训育、课外活动、校园生活、校园文化等方面展现了张伯苓中学教育思想的内容。李媛媛的《经亨颐和春晖中学：纯正教育“ ”思想观照下的办学实践》，论述了经亨颐“纯正思想”的产生背景、思想内涵以及其思想运用下的学校管理实践活动。吴战利的《蔡元培中学教育思想述论》，分别从中学的性质和作用、德智体教育内容、中学教师的素质及中学教学法几方面总结蔡元培的中学教育思想。沈晴的《民国时期著名中学的办学实践研究》选择了天津南开中学和上海南洋模范中学两个案例，研究民国时期的著名中学办学实践状况，具体论述了如何解决德育中的“成德之教”与“求真之学”的矛盾。苏州中学研究主要有周勇的《江南名校的中国文化研究》以及论文《文化名校之道——以汪懋祖时代的苏州中学为例》。此外，文梅的《私立明德中学办学实践及对近代湖南的影响》一文，选取了私立明德中学为研究对象，论述了该校的办学活动以及这些活动对湖南教育的影响。

2.3区域中学教育史的研究

很多研究者选定某一区域的中学作为研究对象。朱怡华的《试论上海近代普通中等教育的兴起（上、下）》，阐述了上海近代普通中学兴起的历史背景、发展历程及特点。林瑞华的《江西近代中等教育发展概述》对江西 20 世纪前 50 年的中等教育发展概况进行了缕析，并总结出中等教育发展状况出现的原因。王艳的《1912-1927 年北京地区的中学教育研究》介绍了北洋政府时期，北京地区的中学教育的发展概况，进一步总结出现代中学教育体制在北京地区的逐步确立与初步发展的历程。王运明的《1928-1937 年山东中等教育研究》论述了山东中等教育发展的背景、概况、中等教育改革和发展、教育经费、学制、课程、师资及教学，并总结该时期山东中等教育发展的特点、取得的成绩以及存在的问题等。

除此之外，还包括河南、贵州中学的研究，张百顺的《河南省中学教育研究》（1927-1937）[45] 探讨了 1927-1937年河南中学发展的内外动因，介绍了河南省立、私立中学的发展概况，总结出该省中学的教育经费筹集来源以及中学教师的来源和培养渠道，该论文资料翔实，分析深透，是区域中学史研究的一本力作。娄述之的《民国时期贵州私立中学考略》对民国时期贵州地区的私立中学的创办与发展进行了历史梳理，并兼涉私立中学经费、分布等内容。

2.4中学课程、教学史的研究

课程改革一直以来都是教育改革的重要内容，相应探讨民国时期中学课程改革的成果不断涌现。最具代表性的是吕达的《课程史论》，该书以近代普通中学课程发展为线索，通过不同时期的纵向比较和不同国别的横向比较，反映出中国教育近代化的缩影。也有部分学者专研某一年度的中学课程改革。如曲铁华、周晓红、熊梅的《1932：中国普通高中课程改革》，对 1932年高中课程改革进行深入剖析，并提出对当今课改的启示。曲铁华的《试论一九一二年普通中学的课程改革》提出了 1922 年课程改革实施的背景、具体课程改革的内容、改革存在的问题以及对当今课改的启示。此外，在东北师范大学曲铁华的带领下，出现了一批研究民国时期中学课程的学位论文。如王建頔的《民国时期普通中学课程实施研究》王丽丽的《清末民初普通中学课程改革研究》，梁清的《我国普通中学课程近代化研究》。田忠梅的《<教育杂志 > 与民国二三十年代中学课程改革研究》则以《教育杂志》为视角，从期刊内容解读民国时期二三十年代中学的课程改革研究。这些论文主要梳理清末民国时期中学课程设置的背景、改革的方式和内容、具体实施等，对民国时期中学课程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熊明安的《中国近现代教学改革史》一书，分别就民国时期的中学课程改革、教学改革试验进行了简述。熊明安、周洪宇主编的《中国近现代教育实验史》具体深入地展现了近代的相关中学的教育实验。 经取得了一些可喜的成果。但与一些邻近的领域如高等此外，也出现了一些中学学科教育史的成果。魏庚人《中国中学数学教育史》，周星星的《民国中学物理教科书内容演变研究（1912-1937）》，王伦信的《近代中小学科学教育史》

2.5中学教师和中学生的研究

常静的《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的武汉中学教师研究（1927-1937）》一文，对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湖北省武汉中学教育的发展状况进行了论述，并对武汉中学的师资、教师的工作和待遇、教师的政治生活等展开了细致阐释。许妍的《1927-1937 年河南教师群体研究》对河南中学教师的来源、学历结构及分布状况、学校活动、社会活动和工资水平、生存状况做了粗略的介绍。陈光春的博士论文《制度生成与实践失范——民国时期中学教师管理制度研究（1912-1949）》，对民国时期中学教师的基本状况、任用管理制度、审定检定制度、培训进修制度、薪给待遇制度、养老抚恤制度进行了深入分析，是民国时期中学教师制度比较系统的著作。张明武的《经济独立于生活变迁——民国时期武汉教师薪俸及生活状况研究》，对民国时期教师薪俸制度的形成与演变、教师的经济状况、教师薪俸制度的内部效应、外部环境进行了深入剖析，进而探寻近代教师薪俸制度的近代化走向。中学生方面，出现了一些对中学生问题、中学生管理等方面的研究。邱锐的《中学生出路与国民政府教育改革（1930-1937）》，对该时期中学生出路的问题进行了揭示，并阐释了中学生出路与国民政府教育改革之间的关系，该文是从小的教育问题窥探教育变革的成功尝试。杨国山的《路在何方：抗战前中学生出路探析》一文，呈现了战前中学生出路的基本概况，并对无出路的影响、无出路的原因进行了论析。戴靖的《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普通中学学生管理变革问题，陈先福的《南京国民政府统治前期对私立中学的管理及其现代启示》论述了中学的训育问题、师生管理、职业指导及毕业会考等问题。